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18:30
白胖高指引雨翔进一个小房间。
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18:41
里面一张圆桌，正襟坐着三个学生，还有一个老师。
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19:01
那是个名副其实的“老”师，顽固的性格一览无遗地写在脸上，嵌在皱纹里，真是老得啃都啃不动。
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19:29
老师严肃说：“坐下。人到齐了，我们开始吧。”
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19:51
白胖高哈腰关门退出。退出一步，发现忘了什么，推门进来说：“同学们，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化学老师，他很资深啊，曾经多次参加过上海市中考的出卷工作啊。所以，他应该对这东西——比如卷子怎么出——很有经验的，真的！”
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20:03
老师仍一脸漠然，示意白胖高可以离开了，再摊开书讲课。
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20:14
女人愈老声音愈大，而男人反之，老如这位化学老师，声音细得仿佛春秋时楚灵王章华宫里美女的腰，讲几句话后更变本加厉，已经细成十九世纪俄国上流She'Hui美女的手，纯正的“未盈一掬”。
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20:39
那声音弱不禁风，似乎有被人吹一口气就断掉的可能，吓得四个学生不敢喘气，伸着头听。
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21:47
努力半天后，学生终于松懈了，而且还松懈得心安理得——恋爱结束人以“曾经爱过”聊以自慰，听课结束自然有“曾经听过”的感慨，无奈“有缘无分”，无奈“有气无声”，都是理由。
灰原--
发表于 2010-8-20 21:22:05
四个人私下开始讨论，起先只是用和化学老师等同的声音，见老师没有反应，愈发胆大，只恨骨子里被中国儒家思想束缚着，否则便要开一桌麻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