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在扉页的拨弄下鞭颤,像她清晨微张的两片唇瓣。
变色指示剂。
凌光语。踏过我的夜曲。
昨夜城市从某个末端划开753破旧的小帘布。冷气奄息。像觅合子在爱与不爱里辗转。于是选择困住了一只待放的莲花。困顿又浮躁的我被人用行李箱的滑脚戳到了脚面。痛的死牙咧嘴,却又得暂时忘记什么的往上赶。
某个时刻,我总想忘记自己的零碎语。忘记自己故意的乖张。找个地方夹起尾巴收拾凌乱。直到整个房子里的人知趣得离开。有些人会担忧,有些人会顾虑。但是此刻我不爱想这些。关于一些假装的淡然,和极度掩饰的聒噪感。我也需要一些时间释然。
不知明天的清晨,此时的某种层面的难过,早已忘记眷恋眼角。对自己说句还不错,然后继续混日子过。
牧草书。可惜我是个女子。
整个杭州旅,我一直在想咱家潘大美女到底是只什么东西。大有可能是一种花,很素,很雅。却介于知识匮乏。我始终想不出那种花的名字。今日又翻见她的名字,原来,她还是叫安眠花,不愿不离,也不需要改变。
如果我是个男子,我会爱上她。我在脑里刻着她每个图景。她不愿做朵西湖荷花,用大段的绿荷追捧。只愿做朵安眠花,在日光雨里静静湛然。
她微微的喜眉,拳拳的发髻,修长的素衣,挑冉的打底裤,单薄的吊带,喝古蒂茶时的俏皮,睡觉时喜欢侧身,亦或是不小心打在我的腿上。有时像及安妮手里的某个人物,有时像及提娜里软软的青绿色抹茶,有时又像及杯状里莹燃的玻璃蜡烛。
也许我真的爱上看她的淡淡隐伤。那些伤很软又很硬。书上说有着如此颧骨的女子天生与爱殇互染。通常她们的侧面都太美丽。但懂的欣赏她们的人,更爱占在一个角度看着,那些从衣袖发丝间晕出来的忧伤美。
书上说。
有些人天生是该顿乏的,有些人天生是该活跃的。
有些人天生是该忧伤的,有些人天生是该纯逦的。
于是我在想,如果一个天生散发忧郁的人佯装纯逦,那是否算是一个变了性的执拗。所以我们也不该固执想要理解的更多。不该打破。
琉璃诗。每个女子都有机会成为费希尔。
每个人在出生前必须进一次当铺。与上帝交换你上辈子最富足的东西,而索求下辈子最想要得到的东西。却在百转千回以后发现,得到与失去的都是同一件东西。
于是我在上想,费希尔上辈子一定是当掉了自己的童年,换来爱人。却在下辈子得到了一个破碎孤独的童年。最后为了给精神病母亲抢来的孤儿一个纯净美丽的童年,相离自己的命运,而放弃远从瑞士前来求婚的男人。
于是我又开始想,上辈子我得到最富足的是什么。也许正是我此生的追求更或者是一种余生的弥补。
每天睁眼对自己说,我要做个真诚,善良,有责任感,正义,有理想的人。却又会在傍晚对自己哂笑。可又会对安眠花充满信心的说,有想法就是对的。
也许这是一种追求,或者说是弥补。弥补自己三年的冷颜。
当忧伤的时候,又会固执的认为,那些简单的快乐是一种佯装。也会固执的认为,这样的我才是真的我。
是么。却忘记想过,忧伤只是穿在腿上的打底裤,或是洞的底层,根据真实。快乐只是一只单纯鸟,飞的高,风吹过时有些不稳妥。
而两面三面还真的都是自己。
陷入需要计较和揣测的事件里以后,我开始惯性逃亡。不接电话,或者语气冷淡。我不想让别人用矛指着我的盾,又用纳米计算着怎么用矛掉个头穿进他的心脏。这样好累。
从不甘转为遗憾,那也是一种时间的勇气。只是有人还会搏,有人说罢了罢了。
爱人篇里记,
爱,并不是一个事件,一种追寻,也不针对任何一个确定的对方。不是拿来满足自己自私及自大内心的工具,也不是用来对抗虚无本质的武器。
是一种思维方式,一种信仰。
爱,她很泛。可以是文莱特对油画的执墨触感,也可以是他的唇轻吻你耳垂的柔感,也可以是清晨醒来唱片里依旧透明的寂寞。
可能篇里记,
爱,是与婚姻,年龄,身份,个性……任何一种She'Hui性的配置都无关的东西。它有时候只是一朵随遇而安的花。开一开,就要谢下来。与花的身体性,并无异样。
情书篇里记,
不知道多少人是在把爱当作一个信仰来追问和找寻。也许它更容易被粗糙得沦落为种种工具,标准,衡量,评判和误解。它需要的耐心和容量太大。以至很多人没有信心。
有时候想想,其实每个女子都是费希尔,
无论她们在哪个时间,哪个地方,总会为爱伤、为爱亡、为爱弃、为爱离、为爱而爱。
讲到这,伸个懒腰。呷一口普洱。恍然将闪电错看成极光。
离行菩提树。
后记:
昨天中午中暑的情形一直延续到此时此刻。找借口不愿去圣教堂参加夏令营的提前报名。姑妈介绍的快要遇到的那个男孩我也没多大兴趣。
想要的东西很多,但我知道我一直不够幸运。
我想你能日日像昨晚从火车公交下来后几个小时里那样对我。但是你的劳累和寡言会立刻唤出我的埋怨逐而学会理解。
昨夜我背对着你流泪,你问我说我这是有多么不想看到你。而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讲出来。可是你却闹人抓我痒逼问我话。
流泪,是因为某种搁置不住的情感剧烈的颤动。而表达更是需要勇气和回应。
我想你。与其说想念家,想念宁波站点的出现,我更想念你。与其说想念你,我更想念想念你时的那种感觉。与其说出来让对方知道,不如潜藏在心里可以不管不虑,甚至渴望征求所希望的回应。
我爱你。如果说距离和时间是一条蔓蔓错杂的经脉。它是否载的起内心对表达爱的懦弱与胆怯,踯躅与犹豫。正如上述说,爱并不是该有一个固定的方向,不该是自私的工具。而是一种圣洁的信仰,一种默默的包纳。
也是替昨天的那个我问一句,你是否如我一般想念,如我一般的爱。
又或者让此帖石沉大海。
[ 本帖最后由 卡卡不带。 于 2010-7-26 22:08 编辑 ] |